2009年3月22日 星期日 晴
三月，燕子翻飞、冰雪融化；三月，万紫千红、百花盛开、春意昂然；三月 ，春风和煦、阳光灿烂；三月，是播种希望的季节；三月，大地焕发勃勃生机，令人憧憬，令人遐想；三月这个温情而又无情的季节，令我及家人肝肠寸断。2009年3月12日，是我永身难忘的日子。这天，我们举家悲痛；这天，苍天呜咽，大地悲鸣；这天，我至亲至爱的妈妈因病医治无效离我们而去了。此刻，我仍旧泪水涟涟，心如冰窖。回顾母亲的离去，是我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痛。因为，她在世时，我疲于奔波，维持生计，陪伴她老人家太少太少，尽孝微乎其微，没有尽到一个子女应尽的职责！
一 母亲生病
记得那是一个周一的早晨，我兴冲冲地来到学校上班，途经嫂子家门口，嫂子用命令的口气高声对我说：“还不去看你妈！”语气分明含着责备、埋怨。我一惊，寻思：妈怎么呢？我蹬蹬蹬疾步迈上楼去，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您躺在沙发上，身陷的眼窝，高耸的颧骨，苍白毫无一丝血色的脸，骨瘦的身材，全身仅有一张皮子包着，双手无理垂吊在沙发边，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我赶忙询问母亲：“妈妈，你怎么呢？”妈妈低声无力地告诉我：“她已经病了一周了，吃什么吐什么，只小便不大便。”“妈妈，都是我不好，对你关心不够，照顾太少；妈妈，都怪我太粗心了，这几天寒潮来临，我一直误以为您卧躺在床上，因为您历来怕冷，冬天大多在床上度过的；妈妈，您老人家快点好起来。我强忍着泪花把母亲身上的被子压了压，怕您冻着。我下楼询问了哥嫂有关您的治疗情况。他们已请一乡医给您打针输液，只是不见好转，以前您病了常吃他的药很管用，疗效也好，我和哥哥商量在医医看。接着又输了两天液，吃了两天药，终归效果不明显。其间，您想吃豆花、泡米巴、糯米巴、柑橘等，我都一一遵照。您的气色有所好转。只是嫂子不停唠叨医生心黑、收费太高。每天，我早上首先看看您，询问身体状况，然后再到办公室，中午饭后，再去看您，弄点吃的伺候您吃，希望您多吃点，您总是吃不下，有时陪您聊聊天，安慰鼓励您，告诉您只是小小感冒病，一定会好起来的，让您对生命充满希望。您总说这次病得严重，不会好，可能要走了，还说您梦见您的爸爸妈妈、哥哥，他们催您快去，还嘱咐我您死后的棺木、安葬、丧事等等；还告诉我和老公已经尽了孝道，以后我会怎么怎么的好。妈妈，您知道吗？当时，我丝毫没有觉察到您就要离我们而去了。这样过了两天，哥嫂又给您换了一乡医，还是吊针输液，您的血管已很微弱，医生查找困难。这天学校午饭后，我又下去照看您。您对我说想吃豌豆尖面，我叫哥煮了，我端到您面前一口一口喂您，您吃得很慢，我不停给您捶背。吃后，医生来到，我协助医生帮您输液，安顿好您后，我给医生聊了聊，医生似乎很有把握。我稍微放了点心。我下楼去给哥哥商量医医看。周五放学前，我向哥提议，要是您不见好转就送县医院，并叫他跟嫂子商量好，然后我回家，忙碌着，没去看望母亲，您由哥嫂照料。
二、母亲病危
周一早上，我象上周一样上班前先看望您，您气色有好转，工资上卡，我取了几百元给哥嫂，尽绵薄之力，哥嫂收下，然后，我到办公室上班。您仍旧由哥临近的杨医生医治，不见明显好转，肚子肿胀。中午我去看您，您吃东西仍想呕吐，病情不减。下午放学后，我回家，嘱咐哥哥照看好您，哥哥答应。周二，我早早到校，先看望您，哥哥告诉我，立即把您送县医院，我电话向校长请假，校长同意。安排好课后，我同哥哥送您到县中医院，堂妹在中医院急诊科，人熟好办事。沿途，我怕您支持不住，双手搀扶着，还好，安全到达。我急忙联系堂妹，搀扶您到内科，内科罗医生是您的主治医生。我快速办好住院手续，医生为您做全面检查，诊断是严重肠梗阻．医生为您安了肠胃吸管、输液。您很难受。过了些许时间，您舒服许多，肿胀的肚子消了，按住疼痛减轻，您昏昏地睡了，醒后，您说浑身难受。我不停地按摩，您舒服了很多。安顿好您，哥哥回家，我一人守护您。下午2：30钟，医生上班，我到主治医生处进一步了解您的病况，医生还是建议手术。然后经过内外科医生诊断，您必须手术，我担心您体弱，经不住手术的折腾。听了医生的诊断，我的心刀像刀割一般，既担心又难过，电话告之哥嫂。哥哥同意手术，只要能救活您，在所不惜。下午5点半，哥哥再次赶到医院。晚上我们都守护在您身边，您不停地呻吟，我一边不停给您按摩，一边安慰您，动员她做手术，您呻吟了一整晚。早上7点，哥哥回家，我陪着您。八点，内外科医生第二次会诊，必须手术，否则必死无疑，手术风险率80%，感染率20%。听了医生的诊断，母亲命若游丝，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心宛如万把刀子在绞，眼泪扑簌簌直流，但又怕被您怕发现，慌忙跑向过道，插干眼泪，笑脸迎着您，此刻，我深深地感觉到，您就要离我远去了。强忍悲痛我哽咽着给哥嫂电话，嫂子也失声痛哭，决定立即给您手术。我哽咽着给老公电话，老公告诉我要有主见，要镇定，不要让您发现异常。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就是生命，早一分手术，您就多一分生的希望。我擦干眼泪，果断联系主治医生，把您转到外二科。 接着医生又是，抽血、量血压为您做全面检查。您不停呼喊热得难受，仪器显示您心跳异常，脉搏微弱，呼吸困难。我反复给您按摩，不见好转。医生为您输氧、输液。我电话催促哥嫂、老公，争取时间早手术。下午2点，哥嫂、老公纷纷赶到。2点半钟，我催促医生立即手术，外科主任、院长、主治医生再次会诊，测量您的腹腔声音、肠音均很弱，没有手术指针，当即结论，不能手术，准备后事。听了医生的诊断，我泪眼婆娑。您很清醒，似乎觉察到要离开我们了，不听地说：“我加病了！”妈妈，当时我好想哭，我只好违心欺骗您说：“回去把身体养好了再来手术。”您点头答应说：“要得。”然后，您嘱咐嫂子：“要她为您买好棺木、前话后话不要在说了，好好过日子。”嫂子一一答应着。为了缓减您的痛苦，我和哥哥与医生协议，为您再开一些药。医生同意，为您开了两天药。下午5：30，在堂妹的协助下，我们出院，由医院的车护送，6点半，我们安全到家。途经珠溪做棺材买的超表哥家，哥嫂让您看看棺木，母亲点头同意。
三 母亲升天
回到家里，在临近医生的协助下，快速为您输好了液，大家都守侯在您身旁。哥哥不停给您按摩，您急促地呻吟着，疼痛异常。您让哥哥离开您，要我给您按摩。您痛苦，我明白、我心疼。我重重地不停地按摩，您仍觉得我按得很轻，央求我重一点。我很用力地替您不停地按，不停地摸，您似乎平静了许多。嫂子上楼，我下楼吃饭；我上楼替换嫂子，我接过您，您像孩子似的睡在我的右手腕。我一边安慰，一边按摩，一边给邻居刘大姐聊着您的情况。刘大姐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场景，她发觉您输液走得很缓，有点不对劲。就问我：“李老师，你妈妈往天是不是这样？”我一看，一听，您的喉管似乎有很多的口痰堵塞着，呼吸困难，我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刘大姐见事不妙，慌忙叫哥嫂。我慌忙大声呼唤：“妈妈，我是你的二娃子，你看看我，不要吓我。”晚上8点20分，您的左手向上抬了一下，就停止了呼吸。我失声哭喊着：“妈妈，你不要走，你还没有过上好日子，我还没好好孝尽您老人家呀！妈妈——妈——，您别走！”所有的人都呼唤着您，您就这样走了，我摸着您冰凉的额头，冰凉的脸，冰凉的身体，悲戚地呼唤着您，可您老人家竟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看看您的儿女们！您的孩子哭着一团，肝肠寸断。刹那间，天地漆黑，大雨如柱，苍天垂泪，山河哭泣。不知是谁说了声，你们让她老人家走好，还不快料理后事。我们擦干眼泪，才手忙脚乱地为您焚烧纸钱，穿寿衣，停放您的躯体。急着电话告之亲朋好友，您去世的消息。那晚，我们守着您，一夜没合眼。次日，我上街为您作遗像，买哀乐碟片、给远在广东妹子发信息，2小时后，我回到娘家，舅母舅舅、姑母来了，相关的亲戚陆续来了，他们都对您的突然逝世表示哀悼、难过，遵照民风民俗，道士、阴阳先生也到了，奏起了哀乐、唱起挽歌，做起了佛教法式，为您超度，让您在西天极乐世界过好。次日上午，重庆读书的侄儿回来了，见奶奶突然去世，闭门失声痛哭了2个多小时；侄女听说了奶奶去世的消息，也哭了整整一天；下午，女儿回来在您的灵柩前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次日晚上三点多，远在广州的妹子回来了，跪在灵柩前，扑在棺木上哭了很久很久，失声地苦喊着、呼号着。我、哥哥、妹子兄妹三人抱着哭成一团。早上5：30，母亲出柩，听到先生的告别声，我、嫂子、妹子我们再次失声痛哭。鞭炮鸣，锣鼓响，我们合着抬棺木师傅号子声走走、停停、跪跪，把母亲您送到老家的雷家坡上，拢了墓地。我遵民风民俗，用大铁锁到墓地锁好了四个角，以表示那块地是母亲您的，您就此独自在此好好安息，下葬时，我、妹子、嫂子三人失声哭喊，从此您与我们阴阳两隔。妈妈，我好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陪陪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老公的劝告。老公说得对，我每天应该抽10—20分钟陪陪您老人家说说话，解解闷，为您买点蔬菜，洗洗衣服，做些不足挂齿的事。可我连这样的事情，都很少为您想，很少为您做。妈妈，我好后悔，您能听见我的话吗？我知道，您老人家善解人意，心细如毛，您总体谅我太忙，总说我已经尽了孝了。小时侯，生活条件异常艰苦，为了把我们拉扯大，您从来都是省吃俭用；为了供养我们兄妹三人读书，一年半载都吃不上一顿饱饭，三年五载穿不上一件新衣裳。几个子女还不负众望，总算成家立业了，生活条件好了，您老人家却走了，怎不叫我们做子女的难过呢？妈妈，要是几年前，我们送你到医院诊断出疝气时，不顾虑您体质弱，果断给你做了手术，也许您还健康地活着；要是你一生病，我们及早送你上医院，你就不会因肠梗阻而痛苦地告别人世；要是我平时不是那么自我，对您多一分关心、体贴，也许你就不会那么体弱多病；要是我不那么无知，掌握一些肠梗阻的常识，就不会耽搁病情；要是我不那么粗心，不那么忙碌，不那么自私，你就不会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妈妈，我对不起起您，您能原谅我吗？妈妈，我好后悔。妈妈，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孩子，好好报答您，孝尽您，让您好好享受享受，好好安度晚年！
妈妈，清明将至，让我们的哀思化作一团团纸钱焚烧给你，愿您老人家在另一个世界早早收到，去您今生没有看过、没有去过的地方，过一个闹闹热热的节日；让我们的哀思化作一缕缕三月的春风，吹到西方极乐世界，吹到天堂，轻拂您的面庞，让你爽心悦目、神清气爽！妈妈，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妈妈，您的音容笑貌，我们会永留心间；妈妈，您的善良、仁慈、质朴、勤劳美德，我们会发扬光大；妈妈，我们会永远想念您——我的好妈妈！（修改中，以此文字表达对刚过世母亲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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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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