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老屋
魏东建
拜谒老屋的缘起,合该是我思乡情结的了结。年前,老家一位本院婶娘的谢世,成全了我这次久念而未圆的归乡之行。
老屋位于黄河河床与河堤之间的一个小村里,村子叫仁岸,是我外祖父的家,我的童年在那里度过。因村子位于河堤内,有随时被河水淹没的危险,所以屋基全起的坚实且高,有四、五米高,用石砌了,房子却是简之又简的 “四梁八柱” 的土木结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坚实的房基却盖那么简陋的房子。座座独立如堡的高台房屋之间,靠彼此搭上的跳板相通,有水时,也可自由走动,来去无碍。
那日,我呆立于老屋脚下,您这样安好,是在静待我的到来吗?我手脚并用攀上屋基,进了豁然的院落,我恍若梦中,喃喃道:“ 我回来了” 。泪已然迷了眼睛。
外祖父说:村子原来很大,村民都姓吴,原来叫 “吴当庙” 是 “先有老子后有天,吴当比老子还在先 ”的吴当。后来黄河改道到了这里,村民便搬走了一些,成了这个样子,村民祖先认为, “以仁为岸,村子永盛 ”,便将村子更名为 “仁岸村” 。我那时一句 “什么做岸也挡不住黄河 ”的小人语使我成了仁岸的捣蛋宝,外祖父则给我起名 “吴忌 ”以示 “童言无忌 ”我后来改为“无极”。这一切,就发生在这里,远则千年,近则二十多年,全远了,空余了座座老屋。
我走进老屋,它原来这么矮,我只能低头进屋,伸手就可触到屋顶,它还是那么坚固可靠,我在屋当场子中,四仰八叉地放平身体,如卧娘怀的婴儿,合了眼睛,什么也想,什么也不想,渐失了时间与自我。
睁开眼睛,透过屋顶缝隙看到了天。想,老屋的感知将通达贯穿于我的一生,从生活到文学,无论我还是耄耋之年的外祖父的远离,该都有各自对老屋的感念,我自己的感念,将用一生再现。
轻快地走出老屋,开春后这里将夷为平地,将有黄河从这里走。几步之遥的黄河不再去看了,那里只有二十年前的河床,二十年前的河水已或汇入海洋,或行云为雨了,它还是它吗?它还是黄河。我最后看一眼老屋与它那坚实且高的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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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