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唐)杜牧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时节,又回到了祖辈们居住的小村庄。铲一锹土,撒满鲜花,寄托哀思。在早,只知道爷爷是烈士,死于国内革命战争,死的有些不值。爸爸的年龄当时很小,不记得细节,现在和爷爷同辈的人只剩下四奶奶和老姑奶奶,老姑奶奶这次没有见到,即便是见到了,估计因为年龄的原因,也不会记得当时的情景,所以我只能和上了年纪的四奶奶询问当时的情况,再和村上的高龄老辈们求证当时的情景。
爷爷家境富农,是游击队的大队长,死的那年27岁。老人说:“那天傍晚,天刚擦黑,爷爷带领的游击队出村执行任务,在村北遭遇到了国民党的一支小部队,由于人少、武器装备差,只能边打边撤,爷爷带着另外的一个人掩护大队撤退,直到大队人马消失在夜色中,才和另一个人向村东的高粱地撤退,途中被子弹击中了大腿。由于失血过多,在高粱地中被国民党军队包围。”据说爷爷死的很惨,除了身上十数处中弹外,腹腔已经被国民党军队挑破。第二天的早上,家里人从高粱地中找到尸体,掩埋于村西。1996年9月,奶奶身患重病,神志清醒时,千叮万嘱死后要和爷爷合葬,97年香港回归的前一天,奶奶去世,随即和爷爷一起合葬在村西的坟中,享年74岁。
合葬的时候,必须将爷爷的坟墓挖开,依稀记得棺木依旧完好如初,奶奶的棺木被吊放在爷爷棺木的右侧,奶奶生前的所有饰品以及左邻右舍和村里、县里武装部送来的花圈,全部作为陪葬掩埋。值得一提的是,为了挖开爷爷的坟墓,邻居的三棵挂满果实的梨树被连根拔起,而死活不要一分钱的补偿。至此,两位祖辈彻底走完了各自的人生,在九泉下再次相会。自我出世和奶奶生活在一起的二十几年间,我从未听奶奶讲过爷爷的事情。
村上的老辈人都说,当时爷爷是有办法活下来的,身强力壮的爷爷如果不是为掩护大队撤退,不会死于非命,当时爷爷的勇猛、顽强、孤注一掷以及用现在的流行语“不抛弃、不放弃”来形容,是生活在城市中的我不能想像的。也许这就是命运。
说句实话,我和爷爷之间没有感情可言,甚至不存在那种亲情的感觉,有的只是血缘的联系。我更爱的是我的奶奶,或者说更感激她。只字不识的奶奶,在叔叔因病夭折后,带着一个装有爷爷烈士证书的包裹,背着同样身染重病的爸爸,来到北京,才有了现在生活在城市里的我和我的家。现在看来,奶奶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意义深远。定居城镇后的困苦生活是可以想像的,只字不识、没有工作,靠爷爷死后的抚恤金2.5元/月和奶奶的保姆生涯,一边为爸爸治病一边艰难的生活,奶奶去世的当天,我们在收拾奶奶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小包裹,从一毛到十元的钞票,供计五千多元,还有一些早已经作废的粮票、布票,这就是她一生积蓄的“财富”,当然,这些“财富”全部用于奶奶的安葬,甚至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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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叔叔因病夭折后,大伯被送到军队当兵以缓解家里困难的生活,爸爸依靠奶奶的劳动所得和爷爷的抚恤金治病,前后经过十几次大大小小的手术,但爸爸的病最终没有被治愈,落下了严重的残疾。为了爸爸今后的生活,奶奶又将爸爸送到沈阳学习,除了爷爷的抚恤金,奶奶做保姆的收入外,周末的时候,奶奶还会在街道办事处帮助拆洗军大衣和军被,换取微薄的收入,供爸爸上学。这种情形直到我出世记事之后,记得童年的我也曾经戏耍着帮着家里洗军大衣、洗医院的白大褂、白床单……直至1979年,我8岁之后,家境才多少有所好转,当时爷爷的抚恤金,爸爸和妈妈的工资以及靠劳动换取的收入已经达到70元/月左右,除了正常的开销外,每月还能存个五毛一块的。现在的爸爸已经退休,靠着当初学来的本事,加上残疾人特有的毅力,爸爸成为医学教授,衣食无忧,安度晚年。
我的血脉中流淌着家族的血液,再有家庭环境的影响,性格中不可避免的传承着祖辈的“遗训”。我相信命运,这一切乃是上天的安排,借以考验我的思想和心智!只是,不知到命运会有怎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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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