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我拜托家乡的亲人在父亲的新坟前种上两棵松树,其寓意当然是表达儿女对父亲的思念。
将近10年了,1996年12月24日,父亲突然病逝在家乡湖南花明楼镇我堂弟的家。父
亲的去世可谓晴天霹雳,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12月13日,父亲由母亲陪着回乡时,是我们兄妹四人到韶关火车站送行的。5年前,父亲得了“中风”的病,手脚不是很灵活,但思维不乱,每回父子相见,也能嘻嘻哈哈好一阵,而且在打牌时,父亲也能弄些小动作,掩盖自己的“臭牌”。
父亲在3岁时丧父,后随其母改嫁到了花明楼镇一个叫铁湾里的小村落。我的大伯告诉过我,他和我父亲小时候从没吃过一餐饱饭,没睡过一天床,更别提上学堂读书的事了。谁给吃住就给谁干活。不到18岁,父亲就瞒着家人,经人介绍到了陈明仁的部队吃起了“军粮”,一年后,部队起义,再后来,父亲成了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打过了鸭绿江。从朝鲜回来后,父亲转业到了当时轰轰烈烈的煤矿第一线——曲仁矿务局云顶矿,成了矿山的新主人。1958年,母亲由大伯护送,从家乡花明楼彭鸭塘来到了父亲工作的矿山,开始了布衣夫妻的生活。
40年来,回家乡过年,成了我父母一直难圆的梦。当母亲提出,年底回家乡给我大伯做寿,并在家乡过1997年的春节时,我也找不到借口反对。可谁想到,11天后,父亲在家乡走完了他67年的人生路,落叶归了根。
父亲的下葬地,是大伯原本为自己准备的。它在大伯两个儿子住房的中间地带,呈“品”字型。母亲叮嘱家乡的亲人,要在我父亲的坟地留下余地,她说,百年之后,还睡在我父亲的旁边。
给父亲的坟培上最后一块土时,我站在父亲的坟前四下看:坟包之前,是一条缓缓往下的小山路,除了零星的几棵松树和杂树外,前方的山水农田农舍尽收眼底,坟前的右方是缓缓的山坡,坡脚一大片农田,坟包的左边还是缓缓的山坡,坡下依旧是农田、水渠,山峰。堂兄的家在山脚下,堂弟的新屋在半山腰,父亲的坟在两者之间。我不懂风水,只知道父亲作为一个归来的游子,不会孤独的。我对堂兄说,在坟前种上两棵松树吧。堂兄说,明年春天在坟包前,一边种一棵那种叫松柏的常青树。按照家乡的风俗,对亲人的纪念,最重要的是当年的春节、七月十五日(俗称“鬼节”),以及忌日。我有兄弟三人,我选择的是第二年的“鬼节”回乡祭父。“鬼节”回乡正是仲夏时节,家乡的闷热让人难受。在父亲的坟前,我看到了两棵幼小松树,左边一棵充满活力,右边一棵连绿色也显得勉强。堂兄说,清明时种下的,长得还可以,并说,会经常来打理。
十年树木,百年育人。父亲离开我们也快10年了,父亲坟前的松树长得好吗?去年11月中旬,我回到了家乡湖南。当天从长沙直接回到了花明楼,吃罢午饭,便随家乡的兄弟姐妹来到父亲的坟前拜祭。让我想不到的是,父亲坟前只有一棵翠绿的松树,另一棵只是枯废了的干枝。活着的松树在1.7米以上,着实让人喜爱。我弯下腰拔去松柏树下的杂草,堂姐说,坟上的杂草只有清明上坟时可以动,平时是动不得的,入乡只能随俗。但,堂妹无意间一句“两棵松树只活一棵,是在保佑婶婶健康”的话,让我顿悟:原来,父亲仍在通过自己的方式保佑我的母亲健康。家乡的亲人告诉我,1997年清明节后,堂兄就在父亲坟前种下了两棵松树,但后来一棵活着,一棵枯废。于是,枯废的再补种,再枯废。年复一年,活着的常青,补种的始终枯废。4年前,家乡的亲人放弃了补种的想法,于是父亲的坟前就成了现在的“独松”迎风。翠绿的“独松”在父亲坟前的左边,恰恰吻合了中国人关于男左女右的说法。我信。可是,父亲坟前的松树一直成为我解与不解的一个谜。年年清明今又是。冥冥之中,我又感受到了永远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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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