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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悼词

    祖父1942年去世,去世时父亲只有3岁,我的五个姑姑如今分健在的只有五姑,当时她十七八岁的样子,祖父也没有一张照片留下来,81年过世的祖母也在祖父出事后将他从狱中偷偷托人带出的信件和一些历史资料,包括判决书都销毁了,所以现在知道祖父事迹的唯有姑姑了,也只是雪泥鸿爪.今天去看望她,她不停地说起往事,我想我应该记下来,姑姑也奔90的人,以后再想找到祖父的一星半点事迹就更难了.
    祖父王鸿恩,字锡三,国民党员,呼兰县人,上个世纪30到40年代任黑龙江省呼兰县教育局局长,据94年版的呼兰县县志和呼兰县史话中提到,祖父任教育局局长10年,伪满时期,由国民党派到呼兰县发展地下组织,后因叛徒出卖,41年被捕,旋即解往哈尔滨日本宪兵队,受酷型不屈,1942年被伪满法庭判绞刑.死时54岁.
    据姑姑讲:祖父在呼兰县任教育局长多年,人缘很好,学生众多,与萧红的父亲关系也不错.被捕后,被蒙上眼睛押到哈尔滨宪兵队,(具体地址姑姑也讲了,叫什么道子,我记不清了),后来日本宪兵6人与一中国翻译郑守林到家中抄家.郑守林曾给当时呼兰县一郑姓铁匠铺透露过消息,辗转到家,祖母家人才知道祖父的下落.才到哈尔滨找祖父的学生打探消息.通过当时给宪兵队里做饭的一中国老头,与祖父进行了有限的信件往来.姑姑说,祖父受尽酷刑,依然乐观,传出信说:今天又喝了几碗辣椒水等等,还跪钉板.后请一日本律师叫什么统一郎的(可惜我忘了第一个字了),千方百计要到了判决书,姑姑依然记得判决书上罪名是危害了满州国治安稳定什么法第一条第一款,违反这一条的只有死刑,没有任何转圜.祖父见到那个日本律师时第一个要求就是尽量保护家属,姑姑说那个律师与当时的日本法官还是同学,这一条算是做到了.临刑前,祖父要求给一个小时的告别仪式,只给批了45分钟.祖父先北向跪拜老母亲,然后即演讲,据说演讲的内容主要是国共合做的六条.临刑时的情形是表姐去年到呼兰县买县志时,县志的姜主编所说的,当年他们编写县志,采访和了解了不少尚在的当事人了.据姑姑讲的可能是当时同狱中的人偷偷听到后传出的.(当时关上门窗不让听).
    可惜祖母从此后吓坏了,将书信资料都烧掉了.我们现在相信那些都是弥足珍贵的历史文献,可是在当时若被发现极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祖母从那后见到黄衣服拿枪的人都吓得哆嗦.祖父的骨灰也不知下落.我71年出生到81年祖母过世,从没听到过祖父的一点消息.据呼兰县志姜主编提到:在采编中有人有亲戚有台湾,来大陆时提到过:在台湾国民党的史志中也提到了祖父的事迹.还说,祖父在上海也有后人.(这也可能,据母亲说祖母不是祖父的第一任妻子)
    之前被捕很多人,姑姑说,可是因为祖父的保护,此后没有人因为这一事件再次被抓.这次事件日本史书称做争兴事件,国内叫12.30事件.
    姑姑很后悔,年轻时没有给祖父写下一本书或一篇文章来纪念,如今年纪日渐大了,不能回呼兰了,当事人也基本上不在了,我想我应记下现在所知道的一切.希望能藉此知道更多祖父的事迹,听说萧红在她的小说里曾提到过祖父.有机会去查查吧.在网上我也查到了呼兰县志.
    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日本运动员拿着两国国旗入场,感动了不少国人.包括我,可是现在我只觉得那很虚伪,我不相信曾经如此泯灭人性的国家也值得宽恕:当我们强大时他们才会表现出尊敬,当我们弱小时,他们就是豺狼.我不会忘记:豺狼只会在猎人面前展现可怜,而在羊儿面前它永远是豺狼.
    瑾以此文纪念我不曾见过面的祖父,纪念那场在反抗侵略中有着同样骨气的先烈们.
    记于徐州铜山县金桥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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