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婆婆
窝窝/文
今天是12月12日,是婆婆去世15周年的纪念日。
15年前的今天早上,婆婆因患肺心病医治无效,在老家医院里去世,享年62岁。
那天早上丈夫接到老家发来的加急电报之后,没等我给单位请好假,自己就先赶回了老家,我是打算带着孩子次日回去的。晚上的时候,我单位的一位大叔同事,在遛弯的时候不幸被过往的货车卷进了车轮,当场命丧车轮之下,据说脑浆被压的涂了一地,那叫个惨啊。
我父亲是单位的领导,立即开始组织死者的善后工作和追悼大会,他本来打算陪我和孩子一起回婆婆家的,可是,被这突发事件给耽搁了。无奈,我只好在13日清晨,由父亲安排的单位司机,开车送到了火车站。我们母女两人就踏上了西行的列车,给婆婆奔丧去了。
丈夫是没赶上和婆婆见最后一面,当时火车也是很慢,再加上从天津站下车,还要去长途汽车站等车,几个小时后到了乡里,还要步行4里多的旱路,没有出租车,什么都没有,赶回去,起码需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到家。
婆婆是早上就咽气了,那个时候,丈夫还在火车上。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其母亲去世,只是前一天接到“母病重,望你速归”的电报。他早上刚刚离开,单位又给我送来了另一份加急电报“母已去世,望全家速归。”于是,我拿着第二份电报带着幼小的孩子也踏上返乡的路。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带孩子出门,一路之上,遭受的罪就不好再提了,总算在傍晚到了婆婆家的大门之外,家人把我让进了婆婆遗体陈放的东屋里。可能是老家的规矩吧,儿媳妇进门要哭几声婆婆。可我不会哭,只是进去看看婆婆的遗体,非常平静的坐在炕头上。询问老人发病和治疗的过程,表示了我感觉很突然也很遗憾。
其实,我和婆婆只见过3面,在一起相触没有几天的时间,我怎么会有哭的感觉呢?我不像有的儿媳,很会哭,而且会唱着哭,我想那真是本事,而我没这个本事。老人是丈夫的母亲,孩子的奶奶,她的离开,我很难过,因为是亲人啊。但,我哭不出来。
14日早上就准备火化了,宝坻县火葬场的车早早就停在了院子外的大街上。这是一个特殊的运尸车,下面放故人,上面还可以坐人。我和家里的亲人们都坐在了车上,车开动了,我哭了出来。毕竟是满房间、满院子的悲哀,一位老人走了,我看见姐妹们各个悲伤的情形,我哭了。
到了火葬场,满身披麻戴孝的我,和姐夫一起去办理手续了。我和公公说:我家里条件不行,其他的钱我拿不出来,火葬场的费用,我来掏吧。公公也表示理解。因此,我在那里办完了手续,选好了骨灰盒,交齐了所有的费用。
丈夫和他的姐妹们一样,在火葬场的一角嚎啕大哭,可以理解。但母亲已经走了,他又是长子,要办理的事情很多,一味的悲伤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母亲走是让全家伤心的事,妹妹一直接受不了这个实事,以至于在火化的时候,一直往炉子里扑,被两个堂兄死死的抱住。我去止至了妹妹,我大声喊着:你冷静点,妈妈已经走了,别乱来!
火化总算完成了,骨灰被放入骨灰盒里,我们一家人回到了家里。公公又买来了一口大棺材,骨灰盒放到其中,准备土葬,但要等3天之后。
因为我是城里来的媳妇,不懂老家的规矩。公公找来一个大妈,教我如何跪拜如何行礼。我练习的很认真,毕竟要尽心尽孝吧。
晚上,全家人都是披麻戴孝给婆婆守灵,公公家的东西两个房间的炕上横躺竖卧着家族里的男男女女。我带孩子也躺在那里,当然大家都不许脱掉孝袍。
15日早上祭拜开始了,灵棚就在家里的院子里,院子里人山人海的,前来祭拜的乡亲们和家族里的人络绎不绝。丈夫是长子,我们按照规矩一左一右跪在棺材的两侧,无论是客人鞠躬还是三叩九拜,我都要一一回礼,据说我是长儿媳,替母亲接礼。几个女儿要给母亲磕岁,周完了岁数,婆婆是65岁,所以,丈夫的4个姐妹和他的两个堂姐,每人要连续叩头65个,我呢也要回磕65个。女儿在后面给我数了,我大概磕头磕了1000多个。当时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啊,哭谁呢?我心里知道。
16日出殡了,很隆重。我坐着丈夫同学的吉普车和孩子在一起,到了埋葬婆婆的新坟地,车子停了下来。因为是新坟,怀孕的妇女和来例假的妇女是不可以进入的,正好我赶上了其中的一样,我和当村一位正好怀孕的妇女站在岗子上远远的望着。我看见丈夫和女儿在往坟坑里撒钢镚,然后大家填土将棺材掩埋。
三天圆坟,我和姐妹们一起去了婆婆的坟上,姐妹们一阵的哭泣,撕心裂肺的让我心酸。给婆婆焚烧衣物时,我发现有六双新鞋子都是我给婆婆买来的,她老人家还没舍得穿呢,她就走了。唉~
办完了婆婆的丧事,丈夫带着我们娘俩就回单位了。
每一年的清明、十月初一送寒衣、七月十五鬼节、腊月三十、和婆婆的祭日,我都忘不了给婆婆烧点纸钱,以示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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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