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土为安
——送父亲回老家(下)
(2012年12月11-12日)我父亲生前算是“三高”:高辈(辈分最高)、高位(族长)、高龄(88岁)。所以由现任族长主持仪式,他(右)亲自入殓。
送父亲回老家(下)
之后是村中族人跪拜。由于我父亲辈分高,全村在家的人几乎都来了。有种说法是,可以沾到我父亲的福气并求得他的庇护。当族中人跪拜时,凡是有辈分高于我的人,我们都要跪下回拜。
然后一系列仪式开始。
仪式中老规矩无数,我都是首次经历,反正听地理师令行事。
因为我是长子,多了许多跪拜。比如,举酒杯,跪拜磕头三下,共21碗酒,要重复63下;手持小爆竹,也是跪拜三下,共9根爆竹,要重复27下。在这前后还有一些跪拜。其中我们还几次围绕灵柩慢行然后站列。
这天较晚才回到酒店。
第二天上午出殡。
先在祠堂举行仪式。也是规矩无数,我还是因为长子而须格外听令行事。这次前前后后共有27碗酒,15根爆竹,跪了几百下。每次都是身边的小弟搀扶,我才能顺利起身。最没有心理准备的,是地理师用一根针扎破我的手指,挤出出血来,然后用父亲灵位中的两个灵牌来抹血。这种做法是无法拒绝的,况且我年轻时毕竟受过劳动人民影响和改造。只是后来回想,有点忐忑。一是那根针扎人无数,再者灵牌上的墨迹不仅是细菌而且有致癌性。稍可安慰的,是这种可能性极小。另外,根据我的知识,艾滋病毒传染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一周之后,我想起这事,看看墨迹还在手指中,就用针将原处挑烂,再包上创口贴,完事。父亲在天之灵肯定庇佑我的。
村里人说,这是留家店村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葬礼。
送父亲回老家(下)
送父亲回老家(下)
接着是出殡。队列从祠堂出发。墓地在村口不远处小山坡上,临105国道。一片翠绿松树,感觉环境还好。
送父亲回老家(下)
送父亲回老家(下)
送父亲回老家(下)
父亲坟地旁就是今年迁来的祖母墓地。祖母坟地迁了两次,最早因为村里将土地卖给一砖厂迁坟,后来又因为105国道而迁坟。因为吉安已没有家人,是委托乡下亲戚代办的。从前,乡亲们都说我们家在村里最发达,是因为祖坟埋得好,所以都往我祖母的坟边挤。我这次一看,坟修得也很草率。感觉不好。本来想顺便拜祭一下祖母,但村里规矩又不行。我们只得随出殡队伍回村然后再来。
送父亲回老家(下)
这次还去拜祭了伯父和伯母的墓地。
送父亲回老家(下)
送父亲回老家(下)
他们的儿子,已经定居美国的堂兄XZ也在旁边为自己选定了一块地。这种心理我暂时还没有。
在参观莫斯科新圣女公墓时触发我考虑身后归宿,但这次回老家奔丧基本没有增加我回留家店的愿望。
13日上午是安葬仪式中最后一项——封山。
我原先让老三设计了一个也算是简易的墓地,但这天还做不到。
晚上七点入殓。仪式在祠堂举行。20个巨大的花圈摆满了祠堂。村里人说这在留家店史无前例。
11日在酒店用过早餐,我们分乘几辆车去老家河东留家店村。前期筹备工作主要由小弟操持好,今天是大队人马第一次齐聚。
这段路程大约5公里。年轻时我们都是走路回去。最难忘的一次是67年6月,为了躲避血腥的武斗,我装扮成一农民,戴着草帽,挑着尿桶,乘小船过赣江,然后走路回留家店,躲藏了一个月。那段被官式文革叙事歪曲与掩盖的历史,至今还不能真实见诸官媒。
先去拜祭父亲的骨灰。按老家规矩,此时应将骨灰安放在自家老屋中。但我们祖上留下的几间房子,在早两年“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口号中被拆除了,且未领一分钱补偿。我们都在外地,没有精力去找他们理论。堂兄XZ提出可以放在他家老屋,但按老规矩又不行,只好在我们祖上老屋原址临时搭了一个棚子安放父亲骨灰。感觉有点凄惨。
送父亲回老家(下)
下午与族人一起在祠堂吃饭。村里的规矩是连吃三天。出乎意外的是,这里师傅做出来的菜并不次于饭馆。
接着去看了村里前几年新盖的祠堂。我们虽然在外面,也都捐了钱。我是第一次来这祠堂,父亲的下葬仪式也将在这里举行。相比我参观过的一些古村的大祠堂,我们家族的显得较小。
在村口看到了这颗百年老树。小时候我们走路回乡,都是从这儿进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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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