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因为小 帮不上什么厨房的忙 只知道屁颠屁颠的等着好吃的
那时候一年只会在年尾巴看到爸爸的身影 事实上童年里 父亲这个词语是很陌生的。
但是他一回来 我们多少还是兴奋的 期待地看着他的行李
想着那一大包里是否有什么新奇好玩的礼物或者是好吃的零食。
结果常常等来的都是苹果和水煮蛋。
话说 老一辈的回乡干粮真没创意。
老爸一回来 时不时就会抱一抱我 一起坐在灶台前边生火
老妈一手鸡一手鸭忙个不停 那时候的除夕 真的有幸福团圆,温馨的含义。
记得有一年 大年初一的早上 我的年纪应该还是个位数
满桌子的菜 我突然冒出一句“妈妈 怎么没有白米饭?”
我们家大年初一早上是不吃米饭的 只吃鸡鸭鱼肉等食物
因为这是新的一年的第一餐 吃好的 讨个好彩头 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旺。
所以 我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全场没有人回答我 因为这是很忌讳的发问 还好我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然大家一定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吧 哈哈哈哈
说到忌讳 就好多学问了。
本来俺是不懂什么叫忌讳 那是因为我经常说错话 挨批后才知道那些是不该说的。
某次过年,还是大年初一的早饭, 我吃饱了想要下桌,老爸问我怎么不多吃点呢?
我说“吃不下了”。
问题就在这句话上。 不能说“吃不下了”,应该说“我吃饱了”。
吃不下了那代表什么 代表身体不舒服或者什么别的。
哎哟喂。。。这说话还真是一门学问。
从那以后,我常常在初一的早饭上默默无闻,吃完就自己汇报“吃饱了”,然后闪人。
因怕说错话 我们几个人会同时没有发言 显得气氛特别怪异。
现在我觉得 当年新年的喜庆好像都被“忌讳”镇压下去了。
老爸最会故弄玄虚 总是特别大声的说些吉祥如意的话 比如恭喜发财之类的。
到我上高中后 我突然觉得那种故意显得非常做作 虚伪
我心想 难道多话这些话 不做事情 就真的可以发财么 显然赚钱还是要靠努力的。
过年除了说吃的,还要说说鞭炮。
我们家的风俗是这样的:
小年夜 晚饭后 一炮
除夕夜 晚饭后 一炮
除夕夜 凌晨零点 一炮
大年初一 早餐后 一炮
正月初三 最后一炮
鞭炮一般都是买长长的那种款式 这样霹雳帕啦的声音才够长 够洪亮
说到这 老爸又有一套说法:
鞭炮的声音如果是顺畅的 说明来年都顺 不顺畅说明来年可能有点磕磕碰碰的事。
这家伙不但忌讳很多 看来还有点迷信。
好在我现在明辨是非 懂得真理 不然还要继续被他忽悠。
很多时候春节是阴雨天气 怎么可能每次鞭炮都放得那么顺畅 知识分子怎么可以迷信呢
不过妈妈是宁可信其有 毕竟她是希望大家都很顺 所以她常常提前好几天买好鞭炮
大太阳的时候 拿出来晒一晒再防潮保护好
这样就放鞭炮时就会很响亮 很顺畅了。
这几年家里养狗后 放鞭炮还需提前照顾好它们 担心它们受惊过度或者心脏承受不了。
记得阿狗还在的时候 如果知道要放鞭炮 他死活都不出门口 但是还会睁眼偷瞄情况
璐璐在的时候 她曾因为怕鞭炮声 不知所措地一头栽进柴火堆的缝缝里
结果鞭炮停了 她却不知道怎么出来 可见她使了很大的劲钻进去 最后还要跟我们求救呢。
到现在的豆豆 他一旦乱吠 我们拿一颗鞭炮对着他放 他立马就怕。
有次被鞭炮吓到小便失禁 哈哈哈哈
最后是最胆小的球球 他连一只毛毛虫都怕 也不知道我们养他那么肥能有啥前途
鞭炮一来 躲在桌角 浑身发抖。
鞭炮必须的 春联也是不能少的
我们家一共四扇小门 一扇大门 每年要买五对春联
春联买多了 就会发现都是那么几个字 拼来凑去的几句话
后来我们花点心思去关注材质 有红纸黑毛笔字的 有红布植绒加金字的 改良的越来越多
读书的时候 会特地去找一些关于“前程似锦”之类的语句 挂自己房间
现在大家都工作了 所以大部分还是“财”字
楼下的房间都是“合家欢”之类的 平凡而珍贵的字眼。
不知道从哪一年起 都是我和姐姐去买春联 然后基本上都是弟弟负责贴春联 我帮忙扶椅子
因为他个子比较高手长脚长的 很方便。
哥哥呢 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人 基本上 任何关于过年的事都与他无关,
像妈妈说的,他就是个叫不动的懒人。
前两天听妈说 他弄了一土鸡和一羊头回去,真是惊人之举。确实得行个崇拜礼。
这行为让我想起,妈妈生日那天他买的那束花。
这说明什么呢 事情大家其实都会做 就看愿意不愿意去做而已。
往年这时 我应该是在厨房里帮老妈一起张罗食物 — 为年夜饭和大年初一早饭备料。
看似两顿饭 认真做起来就得花一整天时间
所以 若是谁在饭桌上挑三拣四的 就会被轰
不懂得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 还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
每年必有的两道菜 一个是鱼,年年有余嘛。
另一个是熏鸭 其实每次回家老妈几乎都有做 但我每次都吃很少 现在突然很怀念了。
人啊 是不犯贱不行吗?
今年不能回家过年 看似将来也不太可能回家过年
若小姑子也嫁人了 家里都没人陪公婆吃团圆饭。
我们家人多 姐姐嫁了后 还有哥哥弟弟 怎么说家里最少都四个
看来妈妈生那么多个孩子是有够英明的决定
毕竟人老了 最害怕的不是生老病残 而是孤独。
感觉自己现在回家 家里就像招待客人一样 老爸还会从楼上跑下来特地看看我
姐姐常说她经常回去 爸妈都没那么激动 吃醋的样
老妈会特别准备我喜欢吃的 并且连打包外带的那份也备了。
虽然啊哆今天只是开玩笑说我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但我心里咯噔了好几下 很难过。
前两天生病的时候 老妈来电问候 顺便带了一句:
“每年过年你都是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今年要空着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我何尝不是想回去跟你们坐在一起。
围成一桌子 中间都是热气腾腾的好汤好菜 这才是年夜饭的样子。
好想家。想妈咪。想姐姐。想球球。
不知道我的新家 过年是什么气氛呢?
我记得去年过年时 打电话问河马吃什么好吃的
河马很淡定地回答“就跟平常差不多一样啊 没什么特别的”
心都凉了 难道闽南过年的时候不吃好吃的?
不知道美呀有没有炸东西呢?那个什么菜丸子好好吃的!
嗯 还是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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