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老杨这事儿,陈老爷子还觉得少点什么,这事似乎还需要告诉儿子的生母一声。
“真儿,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去看看你的生母,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他,让他在九泉之下也高兴高兴,为你骄傲骄傲”陈老爷子伤神的对着陈仕真说
“是”陈仕真默默地点点头,
不一会就见一个下人手里拎着一个提篮走进内堂,篮子里装着祭祀用的物品,这个下人是陈仕真的玩伴,比陈仕真下两岁,小名叫狗子,大名叫赵二顺,但别看他年龄不大,干活到时挺麻利的。“老爷,我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咱们走”狗子问,与此同时狗子还用眼睛瞟了瞟陈仕真。
“真儿,我们现在就走吧”
“是、爹”
主仆三人就依次出了门,狗子雇的马车早一等在门口,一出门口,狗子就赶忙上前把陈老爷子扶着上车,要说以陈家现在的经济实力,买辆汽车是小意思,但陈老爷子说那在张扬,会引起别人的妒忌,就一直没买。坐上马车,三人很快就出了城,出城后直向城西的向阳山奔去,向阳山为茅山山脉的余脉,山虽不高,但风景秀丽,山前有一条白泉河流过,绿水环绕青山,按照中国风水学的说法,这儿是风水宝地,是个埋葬先人的好地方,有钱人家都把亡毕的亲人葬在这。陈仕真的祖父先前并没有埋在这,是后来他们家富起来后,他的父亲才把他的祖父迁葬到这里。
路越走越偏,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到向阳山山脚下时,已然见不到路的痕迹,更也见不到其他的人了。没有了路,主仆三人也只能下车,徒步上山。还没走上一会,年龄偏大的陈老爷子开始气喘吁吁,陈仕真见状立即上前扶着陈老爷子。
“人老了,不行了,以后就要看你们年青人的了”陈老爷子笑着说
“爹,你还年轻着呢,怎么老了呢”陈仕真边说边对狗子挤挤眼,狗子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便迅速跟着拍起了马屁“就是啊,老爷,你还年轻着呢”
“呵呵,是吗”陈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但似乎还是很受用这些话,说谁年轻,谁能不高兴呢。走到半山腰,一片坟地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其中一个最大的干净整洁又肃穆的坟墓就是陈仕真生母的坟头,陈仕真的生母在陈仕真五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到了,真儿快和你母亲说说吧”陈老爷子看上去有点触目伤怀,陈仕真跪下,把祭品往坟前摆好,脑中早就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母亲疼爱自己的情景,双眼一热,然后就泪流如注,放声大哭“娘,你在底下还好吗,真儿,来看你了,娘,你知道吗,我考上了大学了,是北京大学,娘你听到了吗,你的真儿考上大学了,娘,你听到了吗”。陈仕真越想越悲伤,哭声也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呜鸣。陈老爷子在旁边烧纸钱,脑中也不停回放他与陈仕真生母恩爱相敬如宾的日子,还有她那为了这个价艰辛操劳的身影。“孩他娘,真儿出息了,你在底下也高兴高兴,我让真儿多给你烧些纸钱,你在底下也庆贺庆贺,好好置办一次酒宴,最好连那老阎王也能请到”说到这时,陈老爷子早已是老泪横流,很快便泣不成声。
狗子看到这种情形,开始也知道如何是好。愣愣的看着老爷和少爷伤心的哭着,不一会像是也被这种悲伤的气氛所感染,又想到他那也已经去世的母亲,也就嚎嚎大哭起来。主仆闪人的哭声顿时在山间回荡。过了很长一会,陈老爷子看天色已晚,再不会走,要走夜路了,
就不再哭了,吧眼泪擦干后说道;“真儿,狗子别哭了,真儿给你母亲磕头道别,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得回去了。”陈仕真看了看下山的太阳,也不再哭了,“砰砰砰”给其亡母磕了三个响头后,站了起来。主仆三人就沿着山路开始慢慢下山,途中陈仕真还不时的回头张望那个肃穆的坟头,直到看不到后,才不再回望。
陈仕真便骑着自行车,前去把他考上学的消息告诉他的启蒙老师,李晓忠及其中学老师,并送上请帖邀请他们九天后去自己家做客。陈仕真的老师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很高兴,特别是他的启蒙恩师更是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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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