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父亲逝世一周年
作者 吴贤稳
回家,来到父亲的坟前。
我虔诚地上了三柱香,放了一幅鞭炮,用以悼念父亲逝世一周年忌日。
去的时候看不到坟茔,见到的只是厚厚的水草蓬满了父亲的新坟。伸手扯了几把,才将坟头露了出来。
人生就是这么难测。
总觉得父亲走得太匆忙了,还没看到辛苦养育的三个儿子全部成家。
唯一感到幸运的是我的儿子降生了。
父亲做了爷爷,也听到了孙子叫爷爷。算是完成了人生的全部仪式。
看着坟头的杂草,枭枭升起的青烟,内心感到无限的空灵。
仔细想想,人生是那么的短晢。
少年时,怎觉得长大的日子离我很远。
不知不觉,人生已然三十而立有几。
钱、权、名、利,这些人们费尽一生追逐的东西,于父亲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
有钱了,我们会有短晢的开心,可以过上流人的生活;有权了,可以得到万众的敬仰,心里会感受到驱使人的快感;有名了,可以得到无数人的瞩目,感受到功成名就的满足。
今天,在父亲的坟前,我稍显浮躁的心灵格外的安静。
父亲辛苦了一辈子。
年轻时家里穷,没有饭吃,常德广福桥煤矿招工到煤矿做了工人。听父亲说,他那时每月二十几元的工资,既要自己吃饭,又要补贴家用,自己要合理安排的才能维持生活。
父亲不善言辞,唯一的爱好就是每餐喝一点廉价的白酒。这点点小小的爱好,因为家里困难,还要经常和母亲发生争执。
中专毕业了,我渐渐认识到了父爱的伟大。
在此之前,我还以为父亲对我们的成长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家里的生活就不宽裕。到初二的时候,父亲从煤矿退休了,每个月拿二百元的退休金。
没过这种生活的人,体会不到捉襟见衬生活的艰辛。
那年月,米价节节攀升,每每看到这样的报道,我总感到家里随时有断炊的危险。
全家五口人要生活,还要供养三兄弟上学。
在株洲读书的时候,有的同学一个月都要用二百元钱,我一个学期用一百六十元。95年毕业,那一期用了四百元钱,母亲责怪我用钱用多了。
全家在1986年就农转非了,生产队取消了我们的田地,那时以为全家都成为国家人了。
当我们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家里吃饭的问题凸显了出来。
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吃的菜里面没有多少油水,吃饭吃得多,一年四季很少吃到肉。家里每年养的二头猪全部都要变卖,给我们三兄弟交学费。
因为在煤矿里工作过原因,父亲最喜欢吃肥猪肉,我上中专那几年,没听父亲抱怨过一声。
父亲很少掌握自己的工资。每次拿了工资,除了自己留下十元、二十元外,都是母亲支配。
60多岁了,还和母亲一起租种别人的土地,打些粮食用于补贴家里的生活。在我95年毕业参加工作后,租种田地的活儿还一直进行。
因为还有二个弟弟没有成家,朴素的父爱就体现在直到年迈,每日还不声不响的劳作里。
每次回家看父母的时候,我对母亲说,爸爸60多岁了,国家都要他休息了,你们还做这么多的生产,人怎么耐得何的?
但父亲还是一直那样劳做不停,用以弥补家里的缺口。
去年五月初十,父亲走得那么突然。
当我从县城赶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父亲躺在床上,生命体征还没有最后消失。
也许他在等待他的儿子来看他最后一眼,送他最后一程,也许他在临终的时候没有一个儿子守在身边心有不甘。
69岁的人生历程,大多时候都是在为三个儿子付出。看到我的时候,父亲已不能说话。
走到他身边,我叫了他两声爸爸的时候,他才带着一丝不舍闭上了眼睛,带着些许遗憾离开了辛苦劳作一辈子的世界。
愿父亲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在另一个世界不要今生这么劳碌。
本文写于2007年7月,2013年11月1日整理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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