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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思念:我的外公外婆

    清明节又到了,人逢清明倍思逝去的亲人。我是在外公外婆的怀中长大的,从小感受到的是外公外婆的爱。
    外公家在崇明,半个世纪以前的崇明交通十分不便,再加上我两岁以后,上海的父母身边有了妹妹,所以就更没有时间来看我了。收集所有记忆,依稀记得父亲暑假里带着洋娃娃似的妹妹来外婆家,因此,我依恋的是外公外婆。小时候最怕人说我不是外婆家人,大舅家的表哥老爱用:“不姓‘季’,不是季家人是外人”来逗我,每次,我都是那么伤心,狠自己为什么不姓“季”而泪水涟涟,我越是难过表哥们越是开心。
    外公季怀伯,出身于1892年,是个独生子,小时候曾经上过4年私塾,所以在100年前的农村,他也算是个文化人了。外公确实与普通农民不一样,眼光看得远,与外婆两个辛辛苦苦的种地,为了培养我母亲与两个舅舅上学,他就种经济作物(棉花与薄荷),为了增加收入,还半夜起来去镇上为人秤纱(为棉花店老板打工)。当时,外公赚了钱不盖房子不买地,就是培养孩子们上学读书,周围村里人十分不解,说:“给儿子读书还讲得过去,丫头读什么书啊?”甚至还有人骂我外公:“傻瓜,有了钱不买田置地”。听我母亲说,她小的时候,像外公这样家庭送女儿去上学,是绝无仅有的,只有地主才送女孩子去上学。但我外公就这样坚持着,毫不动摇,我母亲一直读到师范毕业,大舅舅是解放前的大学生,二舅舅也是读书后离开崇明,在上海七宝中学工作。外公这样的农民家庭,3个孩子都是通过读书离开了农村,在解放前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外公的思想意识是超前的,新潮的。到了现在21世纪,我国的农村青年,还是要通过读书这一条路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我的外公却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他就为孩子们铺就了“读书改变命运”的道路。
    解放了,在划分农民成分的时候,由于外公的钱都给孩子们读书花费掉了,外公家的成分划为“中农”。为此,外公经常骄傲的说:“如果我把钱都买田购地,那我的成分不是地主就是富农,我把钱用来供孩子们读书,现在我的子孙们都在城市里工作,成分也好了”。
    外公还打得一手好算盘,解放前农闲时,他到木材行去做过会计。解放后人民公社时期,外公还担任过大队会计。崇明的北面,有一天横贯崇明岛东西的“北沿公路”,六十年代初修建此路时,整个公路的土方就是我外公计算的。
    外公的一手字写得很漂亮,左邻右舍上门求外公给写个信,外公都是满口答应,不嫌麻烦。外公在乡里是小有名气的能人,口碑很好。外公在八十岁还能挑担,在生产队干活还常常被评为“五好社员”。
    我小时候,担任生产队长的外公经常背着我在田间走。我伏在外公的肩上,温暖又踏实。外公在我眼里是座山,稳稳的,十分坚实,是我的保护神。
    外婆慈爱温柔,勤劳善良,能吃苦耐劳。外婆的一双脚是满清遗物——小脚,外婆的小脚虽然称不上“三寸金莲”,但称它“四寸银莲”是绰绰有余的。在外婆的人生道路上,这双“四寸银莲”却始终迈着坚实的脚印,跟着外公风风雨雨几十年,农田里播种,插秧,收割毫不逊色。人民公社时期,外婆也和外公一样,经常被评为“五好社员”。
    外婆出身于一个破落地主家庭,她嫁给外公应该属于下嫁,我曾经问过外婆,外婆说,当时她父亲看中我外公是独生子,而且人很能干。我佩服太外公的眼力,把女儿嫁给了聪明能干的外公,后来外公果然不负丈人所望。破落地主家庭出身的外婆还有不少“三从四德”的旧思想。我五六岁时,外婆经常告诫我:女孩子笑时牙齿不要露出来,不要大声笑,坐要有坐相,走路脚步要文雅······
    外婆在娘家时,跟着她父亲从小养成了喝一点小酒的习惯,嫁到外公家以后,也始终保持着。虽然外公是滴酒不沾的人,但外婆喜好喝点小酒外公一直是支持的。外公外婆的一辈子可以说是恩恩爱爱,夫唱妇随的。
    上小学了,到了上海父母身边。一放寒暑假我就往外公外婆家跑,文化大革命时期,学校停课,我好长时间都住在外婆家。外婆就开始教我针线活,绣花等,我认真的学,外婆耐心地手把手教。以致后来,我做的鞋子拿到鞋匠那里去打掌,鞋匠不相信这鞋是出自我手。http://jidian.zupulu.com
    外公外婆没有白疼我,他俩终老的鞋子是我做的,外婆指导我做终老鞋:鞋底要纳“九针九块”及“元宝”。外公的终老鞋是黑色直贡呢面料,外婆的终老鞋非常漂亮,紫红色的绸缎上,按照外婆给的图案绣上了“莲花结子”,粉色的荷花,碧绿的荷叶,还有莲藕,这双“终老鞋”简直就是一个精美的工艺品。他俩穿着他们疼爱的外甥女做的鞋到天国去了,心情应该很好吧!
    ······
    外公外婆走了三十多年了,他俩的品格给了我深深的烙印,他俩的音容笑貌在我心中永存!今天,我写下此文作为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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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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